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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凡中坚持 在信仰中守望
——安徽省绩溪法院人民法官工作侧记 作者:钱浩然 发布时间:2014-11-04 10:18:42
近秋,凉意初现,鸟语渐稀。皖南群山绵延,山色也随着近远由墨绿向碧翠渲染开去。此去经年,这里的法官们用他们的耐心、细心、真心,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平纠纷、解矛盾的工作。在旁人眼中,法官只是一种普通的职业,但是他们却用昂扬的工作精神、热诚的工作态度告诉我,公正地做好法官工作是一项值得不断追求的事业。他们就是在平凡中坚持,在信仰中守望的人民法官。 巾帼法官的雷厉风行 这个周五,女法官王晓平像往常一样兴高采烈的奔进单位,因为这天是周末,她又可以去父母那里和他们不到两岁的孩子小一辰团圆。王晓平和丈夫同在法院上班,她的丈夫从事执行工作,压力大,工作忙,甚至连有些周末都得战斗在执行一线,所以小一辰平时都是托付给住在外地乡下的父母照顾。初为人母的王晓平总是把对孩子的无限思念化作勤恳工作的强大动力。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响起,还在做着庭前准备工作的王晓平立刻放下手边的活接起电话,还没赶得上开口便被电话那端情绪激动的男子抢过话头:“法官同志,拜托你帮帮忙,赶紧把我们公司的账户解冻吧,否则我就完蛋啦!” 冷静的王晓平没有被这没头没脑搅乱心思,而是安抚对方的情绪,让他仔仔细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相信有困难总会得到解决。对方在她的安抚之下,总算冷静了下来,慢慢地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名男子叫小张,是合肥市一家建筑安装工程有限公司的员工。这家公司不久前与我县一家建材公司发生货款纠纷,因为没有及时归还欠下的货款,所以被建材公司给告了,公司的账户也因此被冻结。近日,这家建筑公司正在参与一个项目的招投标工作,两天内必须汇出一笔工程保证金,但是由于账户被冻结,这笔保证金无法汇出。由于之前的货款纠纷一直是小张负责,愤怒的公司老总对小张下达了“最后通牒”:若因账户问题耽误了招投标工作,公司的一切损失将由小张负责。 小张说,他们公司在被告之后没几天就把货款还上了,但是因为工作比较忙,一直没有去申请账户解冻,直到现在公司业务紧急,情况迫在眉睫他才慌了神。他说现在时间紧迫,自己六神无主,只好向法院求助,希望能尽快解决。王晓平一边仔细听,一边告诉小张不要担心,如果反映的情况属实,符合解除冻结的法定条件,我们会第一时间解冻并通知他。 王晓平一挂断电话,便立刻着手核实小张反映的情况,通过电话进行多方联系,终于确认小张所在的建筑公司的的确确已经归还了欠款。考虑到小张的特殊情况,王晓平又向院领导做了汇报,希望能去一趟合肥,尽快给小张办理账户解冻。征得院领导同意后,王晓平又给小张打去了电话,告诉他上午有一个非常复杂的案件需要审理,审完后就立刻动身去合肥给他的账户解冻,希望他不要担心,耐心等待。电话还未打完,书记员便跑来催促开庭的时间到了。 一上午的紧张庭审没有打乱王晓平的工作安排。直到快下班了,刚开完庭的王晓平才急匆匆赶回办公室,她顾不得回家吃上一口饭,立刻开始制作用于账户解冻的法律文书。12点半,王晓平等一行匆忙上路。从绩溪到合肥虽然只有350多公里,但是由于高速路维修的原因,他们不得不绕一些曲折小路。为了节省时间,在下午银行下班之前赶到,王晓平等只好在车上吃点面包干粮。 经过四个小时的奔波,总算赶在五点到了合肥。不巧的是,这个时间段的合肥,已经进入了车流洪峰,法院的警车堵在路上行驶缓慢。眼看距离银行下班不到半小时,王晓平也开始焦急起来,为了能赶在周五当日办完账户解冻,不给当事人带来较大损失,王晓平立刻联系银行,说明了情况,希望能将各项手续准备齐全,节省时间,做到当即办理。 5点20分,法官们终于抵达了银行,并在工作人员的积极配合之下顺利完成了解冻工作。当王晓平再一次拨通小张的电话,告诉他这一好消息的时候,小张喜极而泣连声道谢,他激动地说:“法官同志,太感谢了,你们真是解决了我的大麻烦。” 晚上10点,王晓平一行人就快赶回绩溪。回家,总是能够让人开心,忘记一天的疲累。此时,她的手机又响了—— “哦,这样啊,那你们注意安全吧,路上小心点。” 原来,前往江西执行的丈夫被一些工作耽搁了,周末赶不回来。她挂断电话,看着车窗外熟悉的景色,想到了原本一家人开开心心度周末的情景,原本兴奋激动的眼光里又闪烁了些许落寞。 繁琐纠纷的耐心坚守 “‘勇哥’,来这么早啊,这才7点呐!” 三十多岁的许家永从执行庭来到民三庭主持工作已经快一年了,主要负责家庭纠纷和劳动争议的案件。不管是下乡了解案件情况,还是积极联系当事人组织调解,或是主动给有困难的群众提供帮助,他总是冲在第一位,再加上他性情和蔼,经常被同事们亲切地称作“勇哥”。 “要开庭啊,本想定在6点半呢,可是当事人临时有点事情,要晚点来,这样也好,我能再把材料整理整理,常言道‘未雨绸缪、有备无患’么。” 这天要审理一起离婚案件,但是被告胡女士常年在外务工,近几天为了农忙才回家。由于担心不稳定的天气会对农忙不利,胡女士希望早点开庭,让她能够尽早赶回乡下收割农作物。听了当事人的请求后,许家永二话不说答应了下来。 凌晨,山中的县城有些清冷,但是许家永就这样早早地来到了办公室做着庭前准备工作,又开始了他一天的忙碌。 无独有偶,许家永像这样为方便当事人给自己找“麻烦”可不止这么一次。在一起确认劳动关系的纠纷中,许家永不厌其烦看诉状、理材料、查证据。说起这个案件,可让许家永费了神。 早在2010年,来自湖北的彭某被某公路养护公司安排来我县一处碎石场工作。2013年,彭某在工作中从滑入坡下的货车上摔下来受伤,造成右胫腓骨下断粉碎性骨折,自己还垫付了医药费。事故发生后,公路养护公司并未对彭某的事故进行处理,也未给付任何赔偿。 彭某是通过朋友介绍进入这家公司工作,碍于熟人的面子,双方并未签订书面劳动合同,该公司也没有给彭某缴纳各项社会保险,只是以借支的方式不定期向彭某支付劳动报酬。彭某受伤后,被告却以双方不存在劳动关系为由,认为彭某受伤不属于工伤,拒绝支付医疗费和赔偿金。 2013年7月,早已回家养伤的彭某来到宣城市向人社局提起工伤认定申请,人社局在审核彭某的材料之后以不能确定双方存在劳动关系为由中止了彭某的申请,并建议他先向劳动仲裁委申请确认劳动关系。12月中下旬,彭某只好在代理律师的陪同下再次来到我县向劳动争议仲裁委员会提起仲裁。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一纸裁决书开启了他长达近半年的诉讼路。 劳动仲裁委认为彭某提供的证据只能证明其工作内容是公路养护公司业务的一部分,不足以证明双方存在劳动关系,故不予支持。2013年底,彭某拿着这份裁决书向我院提起诉讼,要求确认双方存在劳动关系。 虽然劳动仲裁裁决书做出了明确的裁定,但是会不会存在问题呢?会不会损害彭某的合法权益呢?如果双方确实属于劳动关系呢?许家永带着这些疑问认认真真翻阅材料后发现该案的确存在没有理清的矛盾,而且相关证据有待发掘。 为了切实保护受伤劳动者的合法权益不受侵害,许家永和本案其他合议庭成员进行了三次讨论。他认为,原、被告之间到底存在什么关系不是法条上列举的那么简单,现实生活中有很多隐性劳动关系不是非常容易区分和辨别。为进一步确认相关事实、查清案件真相、准确适用法律,许家永不仅仔细审阅案卷、查阅有关法律法规及部件规章,,多次向双方当事人了解案件情况,并组织了两次开庭。 在经过两次庭审之后,许家永结合相关证据及法律法规,依法判决彭某与该公路养护公司存在劳动关系。该案判决后,双方当事人均息诉服判,彭某正积极向有关部门按程序进行工伤认定。该案的判决依法保障了工人的合法权益,也获得了当事人的称赞。 在审判工作中,民事案件的审理虽然不像刑事案件影响较大,但是涉及面很广,案件处理繁琐复杂,尤其是劳动纠纷和家庭纠纷。要做好这些案件,需要耐心坚守,但是有些案件,即便花了很多精力,也不一定就能圆满解决,最无奈的是有时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就在上述那起劳动争议的案件判决后不久,许家永接连数日,努力做着一起离婚案件的调解工作。 原告郝萍和被告金华结婚后,两人经常因生活琐事发生纠纷。郝萍称,他的丈夫金华经常打骂他,使她无法忍受。从2012年初开始,两人就一直分居。为了结束这段痛苦的婚姻,郝萍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离婚。 庭上,郝萍声泪俱下诉说着自己的“经历”。两人婚初感情一般,孩子出生之后,双方矛盾开始出现,尤其是金华的暴躁脾气令人难以忍受。金华平时在外地务工,家中一直是郝萍照看,不在一起的时候,两人相安无事,但是只要金华一回到家,就时常打骂郝萍,特别是言语恶毒,动辄叫她滚蛋。2013年,郝萍曾向法院提起过离婚诉请,但是被法院以双方感情尚未完全破裂为由驳回。一年来,金华依然没有任何改善双方关系的行动,郝萍这才再次起诉。金华辩称,他虽然打过郝萍,但是那也是无奈之举,因为他辛苦打工回家,把钱交给郝萍,但是她却不顾情理,把孩子带回娘家,当自己上门时,反被臭骂一顿,这才发生纠纷动手打人。 话音刚落,郝萍便与金华在法庭上吵了起来,郝萍认为金华的辩词与实际不符,金华也针锋相对,责难郝萍蛮不讲理。面对即将失控的庭审,面对当事人的争吵,许家永决定休庭十分钟,并把两个人分开,分别同他们交流。许家永认为,这对夫妻不是第一次上法院了,而且郝萍一贯坚持要离婚,看来这场婚姻无可挽回,他只好劝告两位当事人好聚好散,不要相互怨恨。经过一番耐心说服,终于使他们的情绪稳定下来,双方也开始协商共同财产分配等问题。 如何分割双方共同购买的商品房是案件除了的重点。双方的经济条件均属一般,为了让孩子有更好的学习成长环境,双方筹钱在县城里买了一套商品房,房屋首付款中有部分是郝萍向亲戚借的。因此,郝萍主张要求获得房屋产权的70%。这一诉求立即招致金华的强烈不满。金华称,他每年打工所赚的工资全都交给家里了,自己离婚后凭什么只获得房屋产权30%的份额。面对金华的申诉,郝萍进一步表明,2010年购买商品房的时候,金华一共只给过6万元,剩下的都是自己的积蓄以及向亲属家人借的钱,她理应多获得。 这一番争论使得平静下来的法庭氛围再一次剑拔弩张,双方继而又发生争执。眼看金华怒火中烧,许家永为了维护法庭秩序,立刻让法警将金华拉出法庭并与他进行了单独交谈,让他冷静下来。当稳定好金华后,许家永与郝萍进行沟通,希望双方能从维护孩子心中父母的形象出发,和和气气把问题解决掉,避免给孩子的学习和健康成长带来负面影响。经过许家永的劝说,郝萍也做出让步,愿意在获得住房的基础上,一次性支付给金华十一万余元。对于这个结果,金华也表示同意接受。 就在许家永将拟定好的调解协议递给这对恩怨夫妻的时候,金华突然拒绝签字,他一反常态坚决要求孩子必须跟随他生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始料未及。数日以来,金华对于孩子跟随母亲生活,自己享有探视权的协议规定可是一直都是接受的态度啊!许家永对自己的辛苦付出可能付诸东流颇感苦恼,也对金华反复的态度倍感无奈。当两名当事人对着调解书迟迟不肯签字,僵持在法庭里的时候,许家永只好嘱咐法警注意维持秩序,然后自己慢慢走出法庭,在走廊上来回踱着步子。 “干脆直接判决吧,也省心了”;“但是这样判决了好么?家庭纠纷不处理好可能会给当事人及其亲属还有孩子的日后生活带来不好的影响”;“要是判决离婚后,双方一碰面就吵架,孩子怎么办?这两家人怎么安稳地生活?”这些念头在他的脑海里不断闪现,他陷入思考中。 沉寂的走廊上,许家永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原来是工人彭某的律师发来的短信,却给许家永一种久旱逢甘露的畅快。 “许法官,你好,我是工人彭某的代理律师。刚刚读完你们送达过来的判决书,我非常感动,这份判决真正让我感受到了公平正义。为了帮助彭某获得赔偿,我们从湖北到安徽跑了三趟,但是在你们那的市人社局、县仲裁委,我们都没有获得支持,真是身心俱疲。可是,法院不敷衍塞责、不只图省事,而是耐心取证,维护工人的权益,帮助我们解决困难,实在太感谢了。希望你们能继续坚持下去,在每一起案件中都发扬这样的精神。” 看完短信,许家永心口的滋味难以言说,“唉,努把力,再做一次调解吧”,带着这样的想法,“勇哥”再次推开了法庭的门。 执行悍将的侠骨柔肠 “邵法官,这周我就把执行款送过来,请你们宽限几天。”在我院执行庭,一名被执行人如是说。 执行工作一直是困扰基层法院的难点,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一问题依然长路漫漫。为了搭上化解“执行难”的顺风车,我院执行庭借鉴其他法院的成功经验,从下半年开始尝试在县内公布失信被执行人员名单,通过社会舆论给“老赖”们施压,督促他们积极清偿债务。前述的被执行人就是因为担心被当做典型“老赖”才主动联系我院执行法官邵新飞,希望通过积极清偿免上“失信黑榜”。 “法官判案审理得再好,如果我们执行不到位,不仅对不起辛辛苦苦的同事,也会被申请人戳脊梁。”邵新飞任执行庭庭长两三年了,浅浅的白发也钻了出来,同事们总是半开玩笑的说这白发是给执行压力逼出来的。 为了将执行工作做到位,邵新飞几乎每天都会带领执行法官们一起下乡,穿梭于崇山之中的各个乡镇。不管是千里追击避债的“老赖”,还是大力查访执行财产,邵庭长和执行庭干警们从不停歇,他们可以说是法院里工作作风最强悍的一个群体。执行工作有时的确需要强势的作风,但是面对确实有困难的群众,邵新飞又总是古道热肠。 2007年,一直独居生活的江大哥在给他的亲生姐姐江大姐拆除老房子墙壁的时候被倒塌的墙面砸伤,导致下半身截瘫。我院审理该案件后,判决江大姐赔偿江大哥18万余元。可是,江大哥在拿到判决书之后,却迟迟没有得到赔偿款。江大哥认为姐姐对自己不管不问,不讲血脉亲情,便向法院申请执行。 由于该案原承办人工作调动的关系,使得该案的执行工作暂停了几天。为了让瘫痪在床的江大哥尽快拿到生活治疗费用,邵新飞便主动接手这起案件。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执行工作从一开始就遇上了难题。 邵新飞接过这起案件后迅速前往江大姐家开展执行工作。可是一到江大姐的住处,只看见几件老旧的家具,连一件像样的电器都没有,完全没有可供执行的财物。江大姐一见到法院来的执行法官,就好像遇到了亲人似的大倒苦水。她老泪纵横地向邵新飞诉说,江大哥真是把自己误会深了。 江大姐说,自从江大哥截瘫之后,她不放心独居的江大哥,就一直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也给过部分医药费。江大姐认为,江大哥是自己的亲弟弟,又是在给自己帮工的时候受了伤,所以心里一直不好受,这段时间以来,她是既难过又内疚。她本想,自己的子女反正不在身边,江大哥又无妻无子,所幸一边照顾一边看病倒也没有问题。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江大哥的事故发生后不久,江大姐的丈夫不幸去世。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境雪上加霜。而江大姐本人又在山里被毒蛇咬伤,在医院里休养了一段时间,没有办法照顾江大哥,加上花掉了不菲的医药费,使得难以再承受对江大哥的医疗费用。虽然江大姐多次向江大哥解释,但是始终没有得到谅解。 看着江大姐家的经济条件,邵新飞犯了难。“江大姐家这样的条件,该怎么执行呢?怎样才能执行到足够的钱给江大哥治病呢?如果情况如其所说,那么这姐弟两个人的矛盾该怎么化解呢?” 邵新飞认识到当务之急是要优先保障江大哥的康复治疗费用。于是在安抚了江大姐的情绪之后,他马不停蹄的来到县政法委,将案件的详细情况汇报给有关部门,准备先给江大哥申请司法救助。不久后,他又与江大哥联系,做好各项申请材料的准备工作。通过邵新飞多次向有关部门反映,终于让江大哥获得了60000元司法救助金。 常言道“心病还须心药医”。为了弥合江氏兄妹的情感创伤,重续断裂的血脉亲情,邵新飞多次前往江大哥家,将江大姐的近况告诉他,希望能挽回二人的姐弟之情。“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不断努力,江大哥终于同意和江大姐坐下来好好沟通。通过邵新飞和当地工作人员的协调,江大哥仔细聆听了江大姐的诉说。在他了解到江大姐不是对自己毫不关心的时候,当即表示愿意退一步。就这样,姐弟俩的误会总算说开了,但是即便江大哥同意让步,这赔偿款又从哪里来呢?这个问题又摆到了邵新飞面前。 为了将后续执行工作进一步落实,邵新飞另辟蹊径,从江大姐的三个子女入手,挨家挨户地做工作,希望他们能帮助自己的母亲垫付一部分赔偿费用,为母亲缓解压力,疏解心病。起初,江大姐的子女对于承担赔偿款有一些抵触情绪,邵新飞也表示理解,他推心置腹地说: “你们不愿意承担这个赔偿,我打心里能理解。第一,这笔钱不少,而且这个赔偿责任也不在你们;第二,你们的生活不宽裕,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压力;第三,从法律上说,你们要是真的拒绝,我们执行法官也不能强迫你们。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恳请你们换个位置为你们的叔叔想一想,他无妻无子,一直独居,又是在给你们的母亲帮忙的时候受的伤,除了你们,他没有其他亲人,他能依靠谁?如果你们不管他,他的下半辈子怎么办?就算你们不为亲叔叔着想,也该想想你们的母亲。她本人对于这件事情十分内疚惭愧。早先她一直自己照顾江大哥就是不希望给你们做子女的增添负担,希望你们生活好。但是现在她一个人的能力的确难以为继。你们是不是应该尽力承担一部分呢?让这两个老人的晚年生活踏实一些。” 经过不懈的努力,江大姐的三个子女终于有些松动。邵新飞于是趁热打铁,在双方协商的基础上,促使江大姐的子女与江大哥达成和解协议。江大姐的三个子女同意每年共同给付10000余元,直至付清全部赔偿款。这样,不仅让江大姐的子女们都能承受,而且解决了江大哥的燃眉之急,还使江大哥的晚年生活有了一定的物质保障。就在准备离开江家时,邵新飞又和江大姐的几个子女拉了会家常,希望他们能多关心一个人生活的老母亲,尽一尽孝道,同时也希望他们能抽出时间给江大哥提供一些生活上的帮助,并祝愿他们一家可以像原来一样和和睦睦。 2014年10月14日下午,邵新飞终于把司法救助金以及第一批赔偿款共计71000余元交到江大哥手中,并嘱咐他存入银行好好保管,更要安安心心养伤,祝愿他早日康复。当坐在轮椅上的江大哥接过这笔执行款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责任编辑:
吕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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