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警后，周礼派出所民警迅速赶到现场，经勘查，被盗宿舍系多层楼房，盗贼从楼上偷到楼下，8间宿舍的门锁被撬。据学校介绍，当晚上自习课，有安保人员中途还在校园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安保人员回到门卫室半个多小时就下课了，学生回到宿舍后却发现被盗，在这短暂的时段里，撬开8间屋子的门锁，成功实施盗窃，绝非一两人所为，可能是团伙多人作案。

　　如果是多名陌生人员进入校园，在极短的时间里成功实施盗窃，其行动轨迹应留下蛛丝马迹。周礼刑侦中队首先从学校外围进行排查，连日奔波，没能获取有效线索。接着又对校内进行摸排，也未发现可疑迹象。不过调查中民警了解到一个情况，初一某班已被责令退学的女生陈男有重大作案嫌疑。

　　不可思议的入室“大盗”

　　陈男，14岁，素有小偷小摸行为，屡教不改，不久前被责令退学，其有可能采取报复行动，邀约社会闲杂人员，潜入校园进行盗窃。民警遂到陈男家寻找陈男，然而其父母却说，陈男已有半个月没有归家，家里也没办法与她联系，不知道她在哪里。其父母说，陈男劣迹斑斑，无法管理，基本对其丧失信心，不再管她。

　　家里与陈男失去联系，民警只好从陈男的同学那里查找线索，从比较了解陈男情况的同学处得知，陈男与街上的闲散人员基本上都有来往，很多时候都在网吧。于是，民警在周礼镇的五六家网吧逐一寻找，终于找到陈男。经询问，陈男毫不隐晦地承认，校园入室进行盗窃是她干的，并且一再说，就她自己一个人干的。

　　民警非常惊讶。一个14岁的女孩子，短短半个小时左右，要撬开8间宿舍的门锁，谈何容易？然而，随着审讯的深入，事实表明，半小时撬锁入室盗窃8间宿舍的，确确实实就是陈男这个貌不惊人的女孩一个人干的！

　　不幸童年造就假小子

　　陈男出身在四川省安岳县周礼镇建国村一个普通农家。父母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在第一个孩子是女儿的情况下，为了要个儿子，不惜举家外出打工，在绵阳躲避计生部门，于1996年生了第二胎，结果仍然是个女孩（这就是陈男，但其父母却多年没给她取名字，只叫她二妹）。按照陈男父母的愿望，如果第二胎是男孩，即使罚款也要回家给儿子报上户口。没想到又是女孩，陈男父母下决心继续躲，直到生出男孩再回老家。

　　1999年，陈男的父母如愿以偿，终于生了个男孩。可是因为没钱交超生罚款，陈男父母并没急于回老家，而是继续在绵阳打工，准备挣够了超生款再回家。

　　过了3年，二妹6岁了，该上学了，陈男向父母提出她要读书，然而父母却不理不睬。陈男很想读书，居然自己跑去学校报名，老师叫她说出自己的姓名，她说自己叫二妹，老师问她家住哪里，叫她拿户口本来，她却什么都拿不出来。已经懂事的她这才知道，她应该有个名字，还得有户口。然而她不仅没有户口，父母连名字都没给她取。她很生气，就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陈男。因为她常听别人说，她是父母想要儿子超生了她，结果因为她不是儿子，因而父母连姓名都懒得给她取，更不用说给她上户口了。父母既然爱儿子，那么她就要充当男孩，所以她给自己取名陈男。为了充当男孩，从此凡是带花色的衣服，她一概不穿，她还跑到理发店，把已是长长的秀发剪掉，留了个寸头，至今看上去仍像个男孩子。

　　陈男闹着要上学，绵阳没户口不予接收，无奈，父母只好离开绵阳，回到了老家。

　　陈男父母回到安岳，立即去计生部门给儿子缴纳了超生款，并给儿子上了户口。然而，先于弟弟出生的陈男，居然没有上户口，陈男对此十分不满，她不知道父母为什么这么“恨她”，只给弟弟交罚款，只给弟弟上户口，她则什么都没有，她认为这就是父母恨她的体现。她也非常恨父母。

　　除了户口的事儿，父母的一些做法也使陈男感到父母对她不好。这个家庭本来就比较穷，一家人出去打了几年工，挣的钱只够交弟弟的罚款，其它再没多的钱。而且，因为在外几年，房屋多年失修，基本上垮完了，又没钱重修，只好住在别人遗弃的破房子里，勉强能够遮风避雨。一心疼爱儿子的父母，在经济条件十分艰难的情况下，尽可能把儿子照顾得好一些。因此，父母上街，或多或少总要给儿子买点零食，而陈男却没有份。

　　正是因为父母疼爱儿子，穿着上也对儿子投入得多一些，儿子就穿得好一些。这样一来，陈男更是感到父母对她不好，父母是恨她。她想，父母不给她买零食，不给她买穿的，她就自己买。她经常从家里拿东西去卖，卖了就买零食。

　　陈男家里很穷，没什么好东西可卖。陈男就从家里拿淀粉去卖，今天两三斤，明天两三斤，因为每次拿得少，一般也就看不出来。除了拿淀粉去卖，陈男还常常偷偷摸父母的衣服口袋，只要有钱，自然就要拿。父母抓住她摸钱，打她，她却跟父母“雄起”，说你们敢打我，我就打弟弟！父母怕她对儿子做出过分的举动，真还不敢把她太怎么样。

　　陈男掌握了父母的“软肋”，反倒胆子更大，偷东西就更加肆无忌惮。有一年，陈男前后偷了家里500公斤淀粉去卖，父母气惨了，就狠狠地打了她一顿。然而她却没有就此屈服，而是翻箱倒柜，把父母辛辛苦苦积攒下来准备修房子的1万元钱偷得干干净净，拿着钱便离家出走，音信全无。一个多月后，陈男居然又回来了。据说，她拿着“巨款”，去她认为最好耍的人间天堂苏杭一带周游了一圈，把钱用干净了，就跑回来了。

　　父母对陈男恨之入骨，但却不敢再打她，怕把她打狠了，她拿弟弟出气。没法子，只好赶她出门，不准她回家。

　　她倒乐意不回家。开始她还住到学校的教学楼顶上出口的角落里，但那里比较凉，于是她就找了个好地方———医院的病房、过道、梯步间，哪里能栖身就睡在哪里。吃饭则靠讨要，甚至去偷。有时候得手不错，钱多就去住旅馆，没钱了又住医院的闲杂间或楼梯间。

　　陈男的行为在学校传开，尤其是在学生中偷摸的行为在学校反响很强烈，无奈之下学校只能责令她退学。出于对学校的“痛恨”，陈男决定报复学校，于是，她潜入校区，撬门入室，短短半小时，居然盗窃了8间宿舍。她把盗来的5部手机要么送了人，要么就扔掉了。怀揣盗来的现金，连夜乘出租车去内江，买了一些自己喜欢的书籍，然后又乘出租车回到安岳，住进宾馆，美美地玩了几天，直到被抓。

    问题少女牵动民警的心

　　陈男被抓时，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态，其假小子的打扮，加上几分幼稚天真，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半小时撬开8间宿舍的盗窃案会是她干的。民警以怀疑的口气询问她，学校被盗，真是你干的吗？她神气活现地回答：“是啊，就是我干的啊！还有假啊！”她还补充说，“学校开除（其实是劝退———记者注）我，我就是要报复！”她把自己怎样混进学校，怎样避开学校保安，怎样撬门，怎样盗窃，然后怎样打的去内江、回安岳，怎样玩耍，买了些什么书，通通交代得一清二楚。她还把扔掉的手机大概在什么地段、送人的手机在谁那里，也说得明明白白，民警一一取证，基本没有差错。由此认定，学校盗窃确实是陈男所为无疑。按照陈男盗窃的金额及实施盗窃的恶劣性质，已严重违法，依法应当受到法律制裁。

　　然而，陈男的年龄却是个问题。因为她没有户口，其父母也没有做过申报，就是其所在村组，也不知道其具体出生年月。派出所询问陈男父母，开始父母说“他们没有这个女儿”，不愿配合派出所工作。后来经过细致的思想工作，其父母说出陈男的出生年月，居然还不满16岁，属于不完全责任能力人。如何处置陈男便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派出所组织民警讨论定性问题，有的认为，陈男多次实施盗窃，品行恶劣，主张上报情况，予以刑事拘留，或者处以劳动教养；也有的民警则对陈男的成长给予同情，认为陈男从小就生活在被歧视的环境里，父母重男轻女，不把她“当人看”，使她幼小的心灵蒙上了不被人爱的阴影，在学校又没有受到足够的教育和帮助，反而被劝退，其逆反心理促使她一步一步走向犯错的道路，这个不应该是陈男自己的责任，而是她父母的责任，是社会的责任。如果要处罚，应该处罚她的父母，而不是一味地处罚陈男。

　　讨论中大家认为，陈男的本质并不坏，她一心向上，从她偷了钱所买的书籍可以看出，她买的书都是与学习有关的补充教材，她在心里渴望读书、渴望学习，自然也就渴望进步。讨论愈是深入，民警们愈是感到，如果给陈男刑事处罚或是劳动教养，则将更加滋长陈男对社会的不满情绪，导致其对社会的痛恨，从而走向更加不可思议的道路，毁掉陈男的一生。因此，本着教育、挽救的原则，多数民警主张帮扶陈男，人性化关怀她，使她走上正路。

　　鉴于陈男的实际情况，派出所将陈男的问题向周礼镇党委、政府作了汇报，镇党委书记张朝军、副书记黄军非常重视，与派出所一道，研究制定了帮扶陈男的方案，两位书记表示，党委政府一定积极支持派出所的工作，凡是需要协调的，一定义不容辞，目的就是要挽救问题少女走向正确的人生道路，创造和谐的社会环境。

　　14岁头一回有了户口

　　帮扶陈男的具体任务落到了派出所惟一的女警彭素娟的肩上。小彭2009年从警，看上去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女孩子，要肩负起帮扶问题少女陈男的重任，她自己心里都在打鼓，忐忑不已。

　　要帮扶陈男，首先得解决她认为被歧视的心理问题。种种迹象表明，陈男心里最大的阴影应该是户口问题。她认为，没有户口就是不被社会承认。她说，在学校时，她要求入团，但却以她没有户口为由，把她阻在了团组织的大门之外。没有户口就不能入团，她感到户口对于她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没有户口，就什么都不是。将来考学也是问题。

　　为此，派出所决定首先解决陈男的户口问题。鉴于陈男超生却又家庭十分困难的情况，经与政府有关部门协调，决定特事特办，落实陈男的户口问题。具体负责帮扶的彭素娟，查清了陈男的出生年月，补足了相关资料，最终为陈男办了户口。因为上户口是陈男的最大心愿，办好户口以后，派出所决定郑重其事地把户

　　这天，镇党委书记张朝军、副书记黄军与派出所民警一道，买了陈男喜欢的有关书籍，还买了书包、文具等，来到陈男家中。然而遗憾的是，陈男却不在家。问她父母，父母说陈男离家好几天了，不知道她去哪里了。父母说，他们管不了陈男，最好是把陈男丢进监狱，要不然陈男会越变越坏。

　　面对陈男父母的放任，派出所从法律的角度给陈男父母讲明道理，希望家庭和社会对陈男共同负责，一定要把陈男引上正轨，不能贻害孩子的终身。民警的苦口婆心，感动了陈男父母，他们表示，如果派出所出面帮助陈男，他们就一起配合，假如派出所不出面，他们则对陈男无能为力，只好任由她了。派出所表示，一定要为陈男负责到底，希望陈男父母不要放弃陈男。

　　民警和陈男父母的意见达成一致以后，决定首先把陈男找回来。陈男喜欢上网，民警和陈男的父母就到周礼镇上一家一家的网吧寻找，终于找到了陈男。当时陈男的父亲很气恼，一把把陈男从网吧里拖了出来，陈男感到很没面子，当即就大发雷霆，表示要和父母断绝关系，父母拉她上车，她坚决不干。僵持不下的时候，女警彭素娟想到自己本周值班，何不把陈男留在派出所，借此机会开导开导她。

　　于是，彭素娟就叫陈男父母暂时回去，让陈男去派出所“消消气”。于是，陈男被领到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小彭就忙着给陈男铺设床位，还给她特设了一张桌子，供她读书学习。小彭知道她心里最想有自己的户口，就叫其父母把户口本拿来，还拿来了党委政府和派出所一起买的书籍、书包和文具，看到这些东西，陈男并没有激动，然而当她看到户口本时却激动得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她害怕户口本有假，还叫彭姐拿出其他户口本样本，比较是不是一样。陈男的脸上，久久地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居然一把抱住小彭，激动得伤心地哭了一场。

　　那晚，小彭陪着她，谈了很多女孩子的“知心话”。陈男说，她还是想读书，她将来想去考军校。她请彭姐给她联系一个读书的学校，而且希望读一个好班，别弄她去那些孬班，读孬班只会越学越没劲。

  　小女警没白哭鼻子

　　陈男的愿望无疑是可喜的。但是，要让学校收留她却不是容易的事。因为，陈男已经“名声”在外，镇上的几所学校都不愿意接受她。

　　这期间，社会上传言周礼镇有吸毒行为的男男女女，几乎都与陈男有联系，难道陈男与这些人背后有更深的恶习？如果染上毒瘾，那就太可怕了。

　　小彭通过观察和深入了解，知道陈男还没有与吸毒沾上边，这使小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小彭借此告诫陈男，一定不要和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来往。陈男说，她才不和不三不四的人走那么近呢，她今后要考军校，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哪里还能考军校呢！

　　陈男在派出所住了一周，小彭不值班，就劝陈男回家去，陈男的父亲骑摩托来接她，她却坚决不坐父亲的车，她要走路。父亲当时很生气，又想“发作”，小彭就劝他，慢慢来，父女俩多年形成的心理隔阂，不可能马上就消除，只能慢慢诱导。

　　小彭和陈男约定，只要小彭值班，陈男就到派出所来，其他时间则回家去，希望陈男父母好好对待陈男。之后几个星期都遵循这个原则，陈男在派出所不仅很听话，还爱劳动，打扫卫生。小彭天天和她谈心，还给她规定了作业，遇到难题，就给她辅导，两人亲如姐妹，非常融洽。

　　然而没有多久，陈男回家10多天，却没到派出所来了，小彭很不放心，打电话问陈男父母，说陈男又跑了。

　　原来，陈男回到家，每天无所事事，就去街上上网，父母与派出所有约定，该他们负责的时日里，他们还是比较负责，知道她爱上网，凡是陈男不回家，就去网吧里找她，多找几次，网吧老板有意见了，说陈男父母经常去网吧拖陈男，闹得动静很大，影响了网吧的生意，因而对陈男父母很不客气，言语上威慑陈男父母，陈男父母不敢再去网吧，陈男就几天几天不回家了。

　　知道这个情况后，小彭赶紧去网吧把陈男找了出来，批评她不听话。她说，她没有书读，实在没事干，不上网又干什么。

　　小彭想，这也确实是个问题，陈男是个好动的女孩，如果不关在教室里，在家里哪能呆得住呢？因此，小彭就和所里积极努力，给陈男联系学校，好说歹说，终于有个学校愿意接纳她。但是考虑到陈男已经休学一个学期，肯定赶不上学业了，只能降级。学校同意新学期开学就接收陈男。这样一来，加上暑假时间，到9月份开学还有三个多月，这三个多月，陈男会怎么样，还真很难说！

　　为了使陈男顺利度过当前的三个月，小彭对陈男父母说，我们一起努力，加强对陈男的管理，如果陈男有不回家的情况，就打电话给派出所，派出所会帮助寻找。有了小彭这个话，之后只要陈男不回家就给派出所打电话，而小彭又是主要责任人，所以一旦需要寻找，基本就是小彭去。7月的一天，小彭休班，住在县城里，陈男父母求助说，陈男又是几天没回家了，据说又去偷，偷了钱还去住宾馆。

　　小彭父母知道了这个事，很支持小彭，大热的天，立即叫女儿赶去30多公里外的周礼镇，从网吧里找到了陈男。当时小彭有点恨铁不成钢，就责备了陈男几句，说她太不听话了，陈男父母也趁机教训她，她和父母大吵，叫喊坚决与父母断绝关系，小彭批评她这样说话不对，她竟然叫喊小彭不要管她了，她也要和派出所、更要和小彭断绝关系。

　　小彭一时语塞，竟然急得哭了起来。小彭一哭，陈男也许觉得确实过分了，也就低头不语了。小彭哭是哭，心里却没有放弃不管。她擦擦眼泪，把陈男拉到派出所，还是像妹妹一样对她，给她讲道理，希望她坚持到下学期开学，不要再出什么乱子，特别是不要再有偷摸行为，如果再有这样的行为，学校就不会收她读书。

　　陈男表示，只要能读书，她绝不会再偷。这天，陈男与小彭住在一起，小彭给陈男讲了许多道理，姐妹俩很晚了才睡觉。第二天早上，小彭有点不舒服，起得晚一点，陈男就去街上买了点心、豆浆叫彭姐吃。小彭顿觉心里热乎乎的，觉得陈男知道疼爱姐姐，应是一大进步。如果她能和父母的关系亲切起来，对她的成长一定会大有好处。

　　恰在这时，陈男的父亲出车祸住进了医院，开始时陈男根本就不去医院看望父亲，小彭就给她做工作，说无论如何那也是自己爸爸，爸爸对你再怎么不好，现在也把你养到十五六岁了，不能对爸爸一点感情也没有嘛。在小彭再三说服下，派出所买了水果叫陈男去看望父亲，陈男在小彭陪同下，终于去了医院。受伤的父亲看到女儿来看他，当时就激动得流下了眼泪。小彭趁机做工作，说现在正是农忙季节，田里的谷子要收割，玉米也要掰，陈男爸爸住在医院，妈妈一个人在家好辛苦哦。陈男是个聪明人，她说，彭姐你的意思就是要我回家干活嘛，我听你的，今天就回去。果然，陈男回家就帮母亲掰玉米、做家务，还给住院的父亲送饭，陈男的这些变化，令她的父母感慨不已，说派出所、尤其是小彭，真是做了天大的好事！

　　艰难的三个月终于过去了。在彭素娟和派出所及周礼镇党委政府的共同努力下，陈男顺利进入周礼镇中学读书。学习期间住校，星期天除了回家拿换洗衣服外，基本上就被彭素娟接到派出所，姐妹俩一起谈心，更多的是彭素娟辅导陈男英语，当然也是借此矫正陈男的不良心态，引导陈男走正道，培养陈男的良好习惯。即使彭素娟不值班，但凡星期天，她都坚持到派出所陪伴陈男，有时还把陈男接到县城去，住在自己家里，陪陈男去逛街、了解社会，使陈男接受更多、更广的教育和熏陶。

　　在彭素娟的关爱下，陈男发愤学习，表现良好，期末得到有生以来第一张奖状。而女警彭素娟，也因此被资阳市公安局（安岳县隶属资阳市管辖）评为“警民亲双百人物”爱民模范。

　　（文中部分人物系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