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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不走的春节记忆
作者:韦凤美 发布时间:2014-02-08 15:44:24
每年小年刚过,母亲就会打电话提醒在外的我们早日归家。今年尽管我已多次告诉母亲我到除夕之夜才能回去,可母亲的电话还是像个闹钟一样提醒我回家要注意的事项。 终于到了除夕那天,早早地登上了回家的班车,车子在蜿蜒的盘山公路上缓慢行走。路经的山村的早晨,雾气将周围的山、树和小溪包裹得严严实实,但仍阻挡不住院落里发出的阵阵笑声;车上人声鼎沸,人们纷纷诉说自己在外地见闻和归家的心情,仿佛整个车厢都是自己的亲人。我的家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每逢腊月,远近高低的房屋像是蒙上了恬静的面纱,在缓缓升起的朝阳里焕发出一番生机。 农村的女人从不睡懒觉,尤其小年过后,她们就更加勤奋了。这不,刚下车,就看到地里晃动着几个人影,她们在为开春种地做好一切准备。“回来了,闺女,外出的人就差你一个了。”邻家婶子看见我向前来打招呼,并接过我手中的行李走在了我前头,这些憨厚朴实的村民们,把每一个归来的游子都当成了自家的亲人,自家的骨肉,她们对每一个在外闯荡的游子,都给予理解和祝福:“不管是满载而归,还是行囊空空,只要平安回家过年,这比什么都好”。 除夕把家的氛围渲染到了极致,千里迢迢归来的人们与家人熬夜守岁。“守岁围炉竟废眠”,我们一家人围在暖暖的火炉旁,仿佛每个人都有说不完的话,电视机的声音也被降到了最小。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我看到了父母脸上笑开的花,也注意到父亲全白的头发,心里不由得一沉,但愿在以后的日子里尽最大努力陪伴父母,保佑我的家人平平安安,开开心心。 大年初一,毕竟不再是学生,母亲对我们也不再严厉的要求,但早已养成习惯的我们还是早早爬起来洗漱,然后拿着一本书认认真真地看了半个小时,之后吃了一两个汤圆就各自玩去了。我和几个同龄人去了坐落在半山腰的观音庙,据说该庙建成于明朝,很灵很准,一直受当地人喜爱。等我们到了那儿,正好碰到了下山的高中同学,从她口中得知她是凌晨两点从县城驱车赶来,我掏出手机一看,已是上午10点,看着眼前的长龙,我们也没有了等待的心情。 大年初二,和以往的惯例一样,父亲手上提着一个能装上十斤酒的酒壶,到镇上打上满满一壶红薯酒,再割上十斤大肉,我们拎着自己家养的鸡和鸭,向外婆家奔去。七八个表兄妹摆好桌子玩起了斗地主,姨妈和舅娘忙着张罗午饭。不一会儿,她们就把菜摆上桌,男人们往桌边一坐,推杯换盏喝起来,几杯烧酒下肚,潮红涌上面颊,话也多了起来,侃年景,聊收成,说到开心处,不时发出阵阵爽朗的笑声,酒过三巡,还不过瘾,便开始了划拳行令,“一枝梅”呀、“哥俩好”呀、 “六六顺”呀,喊声若雷,气势如虹,妇女们也在一旁拉起了家常,猜码声笑声融汇在一起,其乐融融。 大年初三,不用走亲戚家也没有亲戚来访,一家人坐在一起看电视,母亲总是闲不住,坐了一会儿又到地里面去忙活,哥哥和我见状也跟着下地了,忙碌的日子也着实过得充实。接下来几天,我们天天跟在父母身后,有几次被别人笑话说是小跟屁虫,但是我们都不在乎。因为,这是一段难忘的春节记忆。 责任编辑:
陈文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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