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大的悲剧就是变成死囚。有哲人说过,最难打交道的就是死囚。

    据悉,“女子办案组”由10名年轻女检察官组成,平均年龄仅30岁,学历全部为大学本科以上,其中9人拥有硕士研究生学历。这支团队中拥有2名全省十佳公诉人、1名省级青年卫士、1名省优秀团干部等优秀人才。2012年4月,该女子办案组被四川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共青团四川省委命名为“四川省青年文明号”。这也是团中央自1994年在全国开展“青年文明号”创建活动18年以来,四川省人民检察院机关首次获此殊荣。

   “女子办案组”: 办理死刑二审案90%是命案

    女检察官们说,面对一个个疑难复杂案件,唯有凭着对“证据为王”的笃信,对证据审查工作的坚持与执着,才能让案件经得起法律和历史的检验。3年来,四川省人民检察院公诉二处女子办案组办理的死刑二审案件占该处办案总量的近40%,约占该院死刑二审办案总量的20%,审查意见被检察长和检委会采纳率达100%,无一起建议维持而二审改判无罪的案件,年轻女检察官们的辛苦付出为确保死刑案件质量发挥了重要作用,有力打击了严重危害社会治安和影响人民群众安全感的多发性暴力犯罪,为促进社会和谐稳定做出了积极贡献。

    在一起偏远山区少数民族故意杀人案中,一名被告人吴明(化名)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另一名被告人被判处无期徒刑。在审查卷宗材料时,细心的承办人发现虽然一审判决书中载明吴明的指定辩护律师李洋(化名)出席了一审法庭为其辩护,但卷宗内却没有反映出该辩护律师参与该案的任何材料,一审庭审笔录中也没有该辩护律师的发言与签名,这与一审判决书载明的情况严重不符。是卷宗内装订的文书材料出现了疏漏?还是判决书出现文字性错误?抑或是某些真实情况被刻意隐瞒?如果是后者,就有可能牵涉到司法机关内部相关人员的失职问题。作为一名年轻的承办人,要去查清并纠正资深法官与律师的错误,谈何容易!但承办女检察官心中的决定非常明确:查!必须彻查!每一个生命都应该被珍惜,被告人应该依法获得的权利同样不容剥夺,实体正义外,程序正义亦许更能彰显法律的公平、法治的方向。而守护生命的尊严、捍卫法律的正义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于是,承办人立刻动身赴当地提讯两名被告人,他们均表示一审开庭当天只有一名女性辩护人。承办人又通过电话多次联系李洋,询问其参与一审庭审的情况。几次通话,该律师均称参与了庭审,但言词闪烁又无法提供任何书面材料;承办人又找到法院了解情况,承办法官回答模糊,明显不积极配合。掌握到这些情况后,承办人当即制定了详细的调查核实计划。与组长刘娅一起再次驱车数小时前往当地,当面详细询问李洋相关情况,该律师语言开始有所松动,不再强硬坚持出席了法庭,而是表示记不清楚。此刻,承办人内心进一步确信李洋没有出庭,但要证实此情况仍需要更有力的证据,于是又驱车前往询问当时出庭的另一名辩护律师。在掌握了较为充分的证据后,承办人最后约见了该案的一审承办法官,在充分的证据面前,该法官终于承认是其工作上的疏忽导致被告人吴明获得辩护的权利未能得到保障,一审判决书载明的情况与事实不符。至此,该事件终于水落石出,也成为我省成功纠正剥夺死刑被告人辩护权的典型案件。

    该处办理的死刑二审案件约90%以上都是命案。这类案件是社会矛盾严重激化的结果,案件的处理不仅事关双方及其亲属,也是社会各界关注的焦点。一旦处理不当,就可能激化双方矛盾甚至演变为群体冲突,给社会和谐稳定带来隐患。女子办案组3年来,在该处试点制定的《死刑案件风险评估预警办法》基础上,共对近20件舆情民意关注度高、各方意见严重对立的案件提前做好了风险预判、分析与防范,并制定应对措施,有效地防止了社会矛盾扩大和激化,避免了负面影响。协助控申部门在窗口接待来访群众200余次,以实际行动倾听群众呼声,解决群众现实需要,最大限度的化解了社会矛盾,消除了社会不安定因素。在张平(化名)故意杀人案中,被害人家属反映非常强烈,多次通过上访、来电来信,坚决要求严惩凶手、维持一审死刑判决,社会矛盾在本案中表现得尤为激烈。承办人在掌握到这些情况后,多次面对面认真听取和了解被害人家属的上访要求,常常花上半天时间,用极大的耐心做好释法说理及安抚被害人家属情绪工作,最终使其情绪得到平息,并在案件二审庭审后向承办人表达了歉意及感谢。承办人告诉记者,“心系宗旨就要重视群众呼声,办案中克已尽职才谈得上践行执法为民。”

    80后独生女:怀孕7个月坚持办案每天面对血腥

    这群年轻的女检察官们,大多是80后、独生子女,在家都是父母的心肝宝贝、掌上明珠,但是她们在工作却没有丝毫娇生惯养之气,在她们身上有着不一般的坚韧与执着,全身心投入到办案中,主动牺牲休息时间加班加点办案是家常便饭,近3年年均出差近300天,加班办案共计200余天;常常赴凉山、甘孜等边远地区出差办案,努力克服条件艰苦、环境恶劣、交通不便等困难,一去就是两个星期,一次性完成10余起案件的提讯、开庭工作,毫无怨言。特别是部分地区检察院车辆紧张,不能派车配合办案,女干警们为了不影响办案任务便乘坐公共汽车或火车前往讯问或开庭,在无法买到回程火车票时,为了不给基层增加负担,就买站票或者自己承担高价票从凉山返回省院,出差后又立即投入到办案工作中;常常匆匆吃完午饭、讨论研究完案件就立即离院出差;有的同志由于工作过度劳累病倒,在经过短时间治疗后又迅速投入到工作中。

    张仕琴,一名80后女检察官,她便是这群“能吃苦能打硬仗”女检察官的一个真实缩影。为了查清一起在当地有重大影响、争议较大的故意杀人案的事实、尽快审结案件,她在新婚第三天便踏上征途,远赴几百公里外的甘孜州提讯被告人、复核证据,一直坚守在工作岗位,怀孕7个多月时仍在坚持办案,每天面对血腥的尸检照片,从来没有一句抱怨,为了不让自己的大肚子影响案件审理,她特意借来男同事的大制服,将大肚子隐藏起来,顺利完成了二审开庭。部分她们的优异表现和突出成绩,也得到了大家的充分肯定和高度评价。2名干警被评为优秀共产党员,3名干警被评为先进个人,三名干警荣立个人三等功,5名干警荣获省院嘉奖。

    年轻的女检察官们既在办案工作中逐渐成长为骨干,在其他工作中也崭露头角。她们参加了四川省检察机关历史上的首次组建的“女检察官”方队,克服了种种困难,经受住了伤病、酷暑的考验。在汇报演练中,以昂扬的士气、抖擞的精神、飒爽的英姿、严整的检容,强力展现了检察队伍建设的丰硕成果。撰写的多篇调研文章被高检院全文转发推广以及在《中国检察官》等刊物上发表。她们踊跃参加各项活动,呈现出朝气蓬勃、百花齐放的生动局面。两名干警作为解说员参与了全国检察机关惩治和预防渎职侵权犯罪展览四川巡展工作,讲解百余次,接待观展人数万余人,获得了各级领导和观展人员的一致好评。多名干警在各类征文、演讲、读书活动和比赛中获奖。

    四川日报: 女子办案组长刘娅最美誉为最美检察官

   “死抠”证据是刘娅从检多年来形成的职业习惯,“死刑办案责任重于泰山,我们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在法庭上要用证据说话。”曾被《四川日报》以“最美青年检察官”为题进行专版报道的刘娅说到,语气从容淡定,眼神中透着自信和对公诉工作的热爱。四川省人民检察院公诉二处担负着死刑二审案件的审查出庭及对下指导工作,绝大部分案件为故意杀人、伤害、抢劫、绑架、强奸等严重暴力型犯罪。面对血淋淋的凶杀案件、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和堆积如山的卷宗材料,女子办案组的女检察官们努力克服重重心理障碍,秉持高度的责任心和强烈的正义感,始终坚持战斗在死刑办案工作第一线。

    赵成(化名)因邻里纠纷纵火烧死租住在其院落的一家三口,一审被判处死刑,但赵成一直辩称自己冤枉,辩护人也提出死者心脏血中没有检测出一氧化碳成分,证明生前没有吸入一氧化碳气体,因此致死原因不是火灾所致和有第三人在死者屋内放火的辩护意见。案件因此被发回重审,又因技术条件和事过境迁限制无法补证,而以相同事实证据、刑事判决再次进入二审程序。没有新的证据利器反驳应对,“吸入说”、“他人放火说”似乎成了承办人刘娅“命案证据必须百分之百达到确实充分”办案标准的拦路虎。放弃吗?如果那样,内心确信的凶手就极有可能罚不当刑甚至逍遥法外。让在案证据说话!利用科学知识,在现有证据身上挖掘新的事实信息;强化司法亲历,在亲自复勘现场中寻找答案。主意既定,刘娅立即投入到有关讲解火灾形成原因、火灾燃烧过程、火灾与死亡关系等的书籍海洋之中,面见或电话华西医科大学司法鉴定中心专家以求指教,多次到案发现场实地复勘走访调查,以核对事实、证据。功夫不负有心人。刘娅审查后新提出的火灾与死亡因果关系的科学依据,有力地反驳了“吸入说”的荒谬,复勘案后进一步明细的各着火点、燃烧物位置关系,让“他人放火说”变成了一项新的评判被告人认罪态度的重要标尺。二审法院最终认定了赵成的放火犯罪行为。在笃信“诉讼之王”、坚守证据裁判原则中,刘娅成功还原了事实真相,让案件的处理忠于了事实、忠于了法律。

    2012年6月13日上午,百余名群众把偌大的人民法院审判庭挤得水泄不通,更有群众在法院附近拉起横幅强烈要求严惩凶手,群情激愤。这是一起震动当地的重大恶性案件——王英(化名)故意杀人案的二审开庭现场。被告人王英杀害其丈夫后残忍分尸抛尸,一审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王英以遭受家庭暴力、被害人有过错为由提出上诉企图保得一命,而当地群众和被害者家属强烈要求司法机关严惩凶手。刘娅就是承办该案的主诉检察官。为了查清事实,她不但多次监督侦查机关调取新的材料,而且还亲自询问相关证人复核重要证据,几易其稿精心组织出庭预案。她在法庭上围绕案件事实、被告人残忍手段以及产生的恶劣社会影响发表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出庭意见时,旁听群众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被害人年迈的父亲当即哭跪法庭。该案在出庭检察官的据理力争中,人民群众的合理诉求得到了充分表达,正义得到了充分伸张,最终被四川省高级人民法院裁定维持一审判决。